《未迟》【白起x我】【by白风铃】 “白起白起，开门呀！开门呀！” 我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跑到白起家门口，一边甩着酸痛的手臂，一边敲着他的门。 门很快就开了，白起满脸惊讶地出现在我面前。 “你怎么来了？你不是说今天要出差吗？” “谁说要出差？我可没说过。”我大大方方地抵赖着，“别傻站着呀，快帮我提一下。” 白起这才看见我身边还有两个大箱子，他微微睁大眼睛：“这……这是什么？你……” “我怎么啦？帮我提进去呀，很重的！” 白起看起来有很多问题要问，但暂时忍住了，听话地帮我把箱子提进了他家里。我跟在他后面进去，带上了门。 “你……”白起把箱子放在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，回过身来看我，困惑地抓着头发，“我们……” 我走近他，嬉笑着问：“什么？白起你想说什么？” 他艰难地说：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怎么……突然想到要……过来住？” 我无辜地看着他，假装吓了一跳：“啊？谁说我要过来住？” “那这是——” 我再向他凑近一点，近得能听见他的心跳。我说：“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。” 白起垂眸看着我，声音有些紧张：“什、什么日子？” “7月29——”我停顿片刻，冲他神秘一笑，“世界爱虎日。” “……”他一愣，嘴角轻轻动了动，眼中有些细碎的光暗了下去。 “嘻嘻，不过那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今天是你的生日。”我补上关键的一句，大声道，“生日快乐，白起！” 白起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，眼睛重新亮起来，脸却渐渐发红。他说：“咳……谢谢。你还记得。” “当然记得啦！”我推着他坐到他客厅里的沙发上，把两个大箱子都拉到他面前。 白起问：“这里面到底是什么？” 我说：“打开看看就知道了。” 得到了我的允许，白起把箱子放倒，拉开拉链——两个箱子里装满了精心包装的礼物，它们大小不一，颜色各异，全都闪闪发亮，用丝带系着夸张的蝴蝶结。在这里又看到这些礼物，我不由得把手放到背后，摩挲了一下自己因为连续包装了4个小时而有些磨损的指尖。 白起脸上的表情很震惊：“这是礼物？……今天有多少人要过生日？” 他这个问题让我有点无语：“什么有多少人，过生日的当然就你一个人。” “那你准备这么多礼物，都是……给我的？”他难以置信地说，好像凭他一己之力不能承受这么多礼物一样。 “对呀，给你的，都是给你的。”我笑嘻嘻地在他身边坐下，“拆开看看？” “为什么？”白起还是不明白，“为什么有这么多？” 我逗他：“你猜？” 白起果然就认真地猜了起来。他凝视着礼物静默了半晌，说：“一共24个。” “对。” “跟我的年龄有关？” “聪明。”我赞许地点点头，从礼物中拿起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他，“先拆这个。” 白起依言接过，刚要去拆，突然皱起眉头：“你的手怎么了？” “啊……”我连忙把手往回缩，“没怎么没怎么。” “我看看。”白起把礼物放下，不由分说地抓起我的手，仔细地查看着。我指尖上的皮肤被包装纸磨得有些薄了，有的地方还透出一些血丝。白起检查了一会儿，眉头越蹙越紧，起身去找了一包创可贴，细心地把我的指尖缠上。 “这样可以起到一点保护作用。”他说，“是包礼物的时候弄的？” 我点点头。 “疼吗？” “嘻嘻，不疼。” 白起看了我一眼，我有些心虚地闭上了嘴。他也不说话，帮我缠好之后，才开口道：“以后……算了。你不要动手了，我自己来拆。” 白起说着，又拿起刚才那个小小的礼物，取下上面缠着的丝带之后，顺着折叠的纹路耐心地把包装纸慢慢拆开。拆完之后，他把那完好无缺的包装纸仔细折好，轻轻放在一边。见我呆呆地盯着他看，他有点不好意思，解释道：“那个……是你好不容易包的。” 我有些感动，就朝他身边靠了靠。白起打开盒子，里面有一张我手写的小卡片： “祝白起宝宝长命百岁，快高长大！1994.7.29” 白起又愣了：“这是……” 我示意他拿开小卡片，一个红色的护身符露了出来。我说：“这是给你的1岁生日礼物。” “……” “干嘛这个表情啊！你想说这是封建迷信对不对？我跟你说，这是所有礼物中最重要的一个，我特地跑到天庙山去求的！你以后都要带在身边，保佑你每次出任务都平平安安的。” 听了我的话，白起微微笑了，温和地应承道：“好，我会带着。” 顿了顿，他又补充说：“我不觉得这是封建迷信。我只是没想到，你会送我1岁的生日礼物。” “1岁才是个开始呢！”我指着另一个中等大小的盒子，“两岁的礼物是那个。” 到了这个时候，白起终于弄明白我在搞什么了，他把我指的那个盒子拿到近处，嘴角笑意渐深：“让我看看是什么。” 他仍然用老方法拆下来一张完完整整的包装纸，也将它叠好放在一边。这个礼物是一盒乐高玩具，我尽己所能，选了一套成品图最像小黑的。礼物里当然也有一张小卡片，上面写着：“恭喜白起宝宝两岁啦！多玩乐高，锻炼手指，开动脑筋，越来越聪明！1995.7.29” 白起看着那个成品图，摇头道：“两岁的我可拼不出这么复杂的乐高。” “所以要现在的你帮忙呀！” “现在的我估计也难。” “难了更好，你在这上面多花点时间，就会——” “就会什么？” “就会……多想想送你乐高的人呀！” 白起笑了，在我脑袋上轻拍一下：“不用送我乐高，我也会一直想着这个人。” 他说得那么坦诚，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，连忙催着他继续拆。 3岁，电动牙刷。“白起宝宝的牙牙都长齐啦，每天都要认真刷牙哦！1996.7.29” 4岁，《小飞侠》漫画。“祝白起宝宝所有的梦想都成真！1997.7.29” 5岁，遥控汽车。“祝白起宝宝永远保持童心！1998.7.29” 6岁，一条鲜艳的红领巾。“白起同学上小学啦，恭喜你成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！准备着，时刻准备着！1999.7.29” 拆礼物蓦然拆出一条红领巾，白起的额上渗出一层汗水。我偏偏还要再去开他的玩笑：“白起，来，我给你系上。” 他看了我半天，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：“……不要。” “哦，那你自己系。” “……” “就系上给我看一看嘛！为了买这条红领巾，我还专门跑了一趟恋语小学呢。” 我向白起伸出魔爪，或许是我手上的创可贴让他心软了，他别扭了半天，终于还是答应下来。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，把红领巾绕过他颈后。红领巾这种东西，自己给自己系起来挺顺手，可是给别人系的时候，就容易忘了该怎么操作。我面对着他系了半天都没系上，干脆跑到他身后，双臂从他脖子两侧伸到前面去，前胸贴在他后背上，下巴虚虚碰着他的颈侧，用这种姿势接着给他系。 白起浑身一震：“咳，你小心手，我……我自己系。” 我摇摇头，蓄意用下巴蹭了他一下，在他耳朵旁边吹着气说：“不，说好了我给你系的。” 白起的喉结动了动，不说话了。我慢动作系好红领巾，又回到正面去看他的时候，才发现那鲜艳的颜色衬得他的脸更红了。 “害什么羞嘛……”我暗暗好笑，接着指挥他，“下面该7岁啦，继续拆吧！” 7岁，一盒星空棒棒糖。我在小卡片上写的是：“世界太苦，给你一点甜甜。2000.7.29” 我以为他会觉得这个礼物太幼稚，或者告诉我他很少吃糖，可这些情况都没有出现，白起对着这盒糖和这张卡片看了一会儿，认真道：“谢谢你。” 他郑重的样子让我不禁揣想起他的7岁。对于他的童年，我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了解，因为父亲和弟弟的缘故，他并不是无忧无虑的。7岁，正是他对一切都开始了解，开始敏感的时候，世界的苦，他确有体会。遗憾自己不能回到那个时候真的给他一些甜甜，我忍不住张开手臂凑过去：“这个礼物附赠一个拥抱。” 白起有些意外，但很快便收下了我的拥抱。他抱着我，用掌心抚过我的脊背，又说了一次：“谢谢你。” “才拆到7岁的礼物就说谢谢，拆到后面你准备说什么？”我在他怀里仰起头来说着，想快点把这段不甜的回忆跳过去，就把8岁的礼物递给他。 8岁的白起收到一套放在小铁盒里的餐具。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2001.7.29” 白起打开铁盒，拿起一把小勺子仔细看了看，很快就发现勺柄背后刻了英文字母。他说：“这是你的名字缩写？” “对。”我点着头，说出附加条款，“你只能一个人吃饭的时候用这套餐具，上面刻着我的名字，意味着我陪你一起吃饭。不过你用到的机会不会太多，因为我们以后都会一起吃饭。” 白起微笑：“好。” 9岁的礼物是一支英雄钢笔和一瓶英雄墨水。“白起小同学上三年级啦，要好好用钢笔练字哦！英雄钢笔送给我的英雄。2002.7.29” “怎么样，是不是很贴切？” “咳，我会好好练字的。” 接下来的10岁，我送给白起一双限量版篮球鞋。“未来的灌篮高手开始打球啦，我会在场边给你加油哦！2003.7.29” 白起看了看鞋子，问：“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？” 我说：“我有线人。” “……什么线人？韩野？” “哎呀不说那些啦，你喜欢这双鞋吗？” “你挑的我都喜欢。不过……这个鞋好像很难买，你去店里排队了？” “嗯。你不要这种表情，也没有排很久啦！” “以后不要再——” “白起！你再说我要生气啦！你都排队给我买过多少次网红食物了，我怎么就不能也帮你排一次队？” “好，我不说了。谢——” “这个也不要说！” “好，好，我不说。” 11岁，一个保温杯。“养生从娃娃抓起，11岁就要奔二了，记得多！喝！热！水！2004.7.29” 12岁，一副护腕。“听说某位小同学开始喜欢打架了，送你一副护腕，打人要打准，保护好自己。2005.7.29” 13岁，一个徽章，上面用一种看起来就很凶的字体写着：敌人勿动。“某位越长越帅的小同学要时刻记得对敌人保持冷酷！2006.7.29” 白起不明就里：“什么敌人？谁的敌人？” “看你长得帅喜欢你的小姑娘们就是敌人。你是跟我站在同一战线的吧？我的敌人不就是你的敌人吗？” “……当然。” “那你戴上这个徽章，除了我以外的女生——”韩野的脸在我脑海中一晃而过，我连忙改口，“除了我以外的男女老少，都是敌人。敌人不可以靠近你。” 白起认真点点头，上半身向我倾斜过来：“好。你帮我戴上。” “咦，这次你怎么这么乖？” “你说的很有道理，这个徽章我很喜欢。” “真的么？” “嗯。不过……你是不是也应该戴一个？我也有我的敌人。”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，室温在不知不觉中升高。 还是继续拆礼物比较好。我知道14岁对白起来说很不好过，他曾经向我提过，他的母亲就是在那一年去世的。应该是想到了那些往事，白起也有些沉默，他拆开14岁的礼物，发现是一只粉嫩嫩的兔子玩偶，玩偶的胸口也用粉色的丝线绣着我名字的缩写。 “你还有我，一直有我。2007.7.29” 白起低头凝视着兔子，我正思忖着该说些什么，他开口道：“这只兔子也代表你？” 我说：“嗯！” 他把兔子跟我比照了一番，伸手轻轻捏捏我的脸：“是挺像的，但你比它更可爱。” 就在我暗暗感慨白起今天嘴很甜的时候，他向我伸开手臂：“这次也能附赠一个拥抱吗？” 当然可以。我紧紧抱住他，耳朵贴着他的心窝，他的声音混杂着有力的心跳一起传来：“现在的我，有你就够了。” “我也一样。”我回应道。 15岁，一副蓝牙耳机。“听说当年的你想要一个随身听，可惜现在已经买不到了，那就送你一个更实用的吧！2008.7.29” 16岁，一个趴睡枕。“高一年级的白起学长，请把时间都花在打架和睡觉上，千万不要分心去早恋！送你一个趴睡枕，希望学长上课能睡得舒服一点！2009.7.29” 17岁，一个定制的吉他拨片，一面刻着一片银杏叶，另一面刻着一架钢琴。“听说学长开始喜欢吉他，送你一个拨片，每次用的时候都要想到我哦！期待未来能与学长合奏！2010.7.29” 到了白起的18岁，也就是我的16岁，我们迎来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年。拆完17岁生日礼物的白起自然也深知这一点，他有些紧张地打开属于18岁的大包裹，发现里面躺着一件我们高中的校服外套。 “学长，谢谢你借我外套遮雨，我是高一的xx，很高兴认识你。外套还你，记得掏一掏口袋哦！2011.7.29” 这外套也是我特地跑回高中去买的。这次不用我催，白起自动摘下脖子上的红领巾，抖开叠着的外套，把它穿在身上。他这一穿，我仿佛立刻被带回高中的夏天，我坐在教室里，扭头看向窗外，穿着宽大校服的白起裹着一缕清凉的风从我的视线中跑过，那画面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一直印刻在我的心里。 白起穿好校服，把手伸进口袋，掏出一封信来。那是一个普通的白色信封，封口处粘着一枚小小的银杏叶。他微微扬眉：“给我的？” 我笑他：“不然呢？” 白起便打开信封，取出信笺读了起来。那信就像他曾经给我，而我却不曾打开的那封一样简单，只有一句话： “学长，周六我们图书馆见，就这样愉快地说定啦。” 白起看完就笑了，像极了六年前的那个少年。 “很好笑吗？白起，我知道你在那里等了我很久，我很抱歉，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……”这是我们第一次谈起那封信还有那次无果的等待，我想跟他解释一下，可自知这些话没有什么说服力，声音渐渐小下去。 “不是故意的吗？”白起却仍然在笑，“你是故意不看那封信的，这总没错吧？” “呃……”我悄悄观察着白起的表情，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态度。观察了半天没得出结论，我决定直接问出口：“白起，当年的事情都怪我，你生气了吗？” 白起摇摇头：“不怪你，我也不会生你的气。” “可是让你白白等了那么久，我……” 白起把我给他的信仔细放回信封中，拉起我的手：“没关系，那些事都过去了，你不用总是放在心上。只是，以后不要再让我等那么久了。” 我如蒙大赦，连忙用力点头：“我保证！” 18岁之后的白起离开恋语高中，进入了特殊警校。他从来没详细跟我说过那些年里他经历的事，但我想，他一定吃了很多苦。他在警校的那几年，高中同学肯定都断了联系，他的家人跟他关系冷淡，应该也不会经常去看望他或者打电话关心他。即便是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白起，在那些年里，也会在某些时刻觉得有些孤独吧……我常常遗憾不曾在那些时光里给他一些温暖和慰藉，所以这一次，我准备了很多礼物作为补偿。 “学长，19岁生日快乐。还记得这本《拜伦诗集》吗？其实我也读不懂，但那天在图书馆里，是你帮我把它从书架上取下来的，我读它的时候总会想起你。也送你一本，希望你在警校看见它，也能想起我。2012.7.29” “学长，20岁生日快乐。你那里是不是有一张我高一的照片呀？韩野偷拍的时候我都看见了。一张照片哪里够呢，送你一本我高中时期的相册，希望你能多想想我。相册后面有一些空白页，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可以用合影填满它。2013.7.29” “学长，21岁生日快乐。我好想你，好想听听你的声音，好想跟你打电话呀。你会不会也想跟我打电话呢？这个录音笔里面录了很多我想对你说的话，希望风能把它们送到你的耳边。2014.7.29” “学长，22岁生日快乐。这些年我写了很多信给你，但是不知道该寄到哪里。现在把这沓信当做生日礼物都送给你吧，你要一直记得你并不孤独，有人在想你。2015.7.29” “学长，23岁生日快乐。最近我在学织围巾，这是我的第一件作品。据说第一条围巾要送给最重要的人，所以我把它送给你啦，希望它可以在即将到来的冬天代替我温暖你！2016.7.29” “学长，24岁生日快乐！很高兴看到你变成一名优秀的特警，也很高兴就快要跟你重逢啦！知道你会出很多危险任务，我没有办法送你一副把全身都保护起来的铠甲，但我可以送你一副手套，你冷的时候就把它戴上。2017.7.29” 至此，白起把两个行李箱里装满的礼物都拆完了。他一手拿着手套，另一只手拿着录音笔，脖子上缠着围巾，腿上放着《拜伦诗集》和我的相册，身边堆满了从1岁开始收到的所有礼物。身处礼物堆中的白起整个人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柔和气息，他脸上红扑扑的，嘴角保持着一个可爱的弧度，按照年龄顺序把礼物一件一件放好，那些拆下来的包装纸和丝带也都整整齐齐收了起来。 我看着他仔细地完成这一切，问道：“白起，这些礼物你还满意吗？” 白起叠好最后一张包装纸，看着我说：“你费心了，我很满意。但是……还不够。” 我一愣：“还不够？” 他理直气壮地说：“嗯。没记错的话，现在是2018年，我今天满25岁了。你还欠我一个礼物。” “嘻嘻，白起，你算得很清楚嘛。25岁的礼物当然也有。”我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小卡片，把它们反扣在白起面前的桌子上，一字摆开。 “这是什么？” “抽卡决定你25岁的礼物。三张里面有一张R卡，一张SR，还有一张SSR。” “什么意思？” “很简单，你抽到什么卡就相应地收到什么礼物。” “……这三张卡有什么不一样吗？SSR最厉害？” “嗯，你可以这样理解。” 大致掌握了规则的白起对着三张卡思索了一会儿，最终选择了左边的那张卡。我们两个同时屏住呼吸，看着那张卡被翻了过来。 白起抽到的是SR，上面写着“kisses”。 他睁大了眼睛，不敢置信地看看卡，又看看我：“这是——” 我若无其事地说：“kisses呀。” “咳，我……” 我坐到白起身边，拉着他面对着我，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，慢慢地向他靠近。白起似乎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，他看着我，瞳孔里清澈地映出两张我的脸颊。当我们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时，我轻轻笑了，放开了他，从行李箱的侧兜里取出一盒好时之吻巧克力塞进他的怀里：“白起，你想成什么了，kisses就是这个呀。” “……”白起接下巧克力，脸上红得更加严重，看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，又似乎有些气恼和失望。但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，问道：“我有几次抽卡的机会？”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过，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问了，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他：“两次吧，你可以再抽一次。” 白起于是又抽了一次，这次他抽到的是R卡，上面写着“hugs”。 白起警惕地问：“这个也是巧克力？” “哈哈哈，我哪有那么多巧克力呀！”我张开手臂，“hugs就是hugs，来吧。” 白起摇头道：“已经抱过了。你刚才说拥抱是附赠品，现在又把它专门拿出来当礼物吗？” 他的声音有点委屈。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，可我没有再准备其他礼物了，只好问：“那你想要什么？” 白起指了指还扣在桌面上的最后一张卡，既然R和SR都被他抽走了，那么剩下的一定是SSR了。他说：“这个拥抱我先存着，你让我再抽一次卡。” “你这是耍赖皮——”我扑过去紧紧捂住SSR，虽然卡是我自己准备的，但这时候我却突然害羞了起来，不想让他看见卡正面上写的字。 白起把巧克力又放回行李箱的侧兜里，看了看紧张的我，嘴角扬起一个带点坏味儿的笑。他轻轻握住我捂着SSR的手腕，我以为他要强行翻卡，便使出更大的劲儿压住卡片。可是白起根本没对我用力，他只是四两拨千斤地，突然将滚烫又柔软的唇覆在了我的唇上。 我顿时失去了全部力量，软绵绵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，含混道：“唔，白……” 似乎在责怪我的分心，白起在我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。这一咬激得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栗，他的舌尖便在此时突破了我唇齿的防线，探进我的嘴里，与我纠缠在一起。他有些霸道地掌控着这个吻，渐渐将我越来越紧地拥进怀中，一只手拦住我的腰，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勺，深深深深地吻着我。 在我快要因为缺氧和激动而昏厥的时候，白起才松开了我。 “巧克力不能算数。”他微微喘息着说，“这是你欠我的。” 我还没从那个梦一般的吻中回过神来，只是怔怔地看着他。白起冲我一笑，抬起一只手。不知什么时候，他手里多了一个东西，我定睛一看——是那张SSR！ “me？”白起翻过卡片，读出了我写在卡面上的字，眼神有点戏谑又有点顽皮。 我顿时面红耳赤，气急败坏地要去抢那张卡。白起挺直了腰板站着，利用身高优势，把卡片高高举了起来，我在他身边不停蹦跶，扯着他的衣服，伸长了手臂努力去够，可都是徒劳。就在我再一次跳起来的时候，白起在我落地前伸臂搂住了我，把我牢牢固定在他的怀里。 他就着这个姿势把下巴埋在我的颈窝里，声音和呼吸痒痒地拂着我的耳畔： “这个礼物很不错。” “拥抱也好，亲吻也好，你也好，我都收下了。” “有了你，我的世界才完美。” “谢谢你让我过了一个最幸福的生日。” 听了白起这么走心的一番话，我收起了玩闹的心，也紧紧回抱着他：“不要说谢谢。白起，你以前的人生我都没能参与，高中的时候也因为误会错过了你，但是你以后的人生我一定不会落下。以后我要让你每一个生日都是最幸福的生日，不，我要让你的每一天都是最幸福的一天！” “嗯，我相信你。我会和你一起，创造我们的幸福。” Better late than never. 爱情美好，青春仍在，一切未迟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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